浑浑沉沉间,似乎有人在耳边叫骂着什么。

    谁?

    在骂谁荡,.妇?

    时安拧着眉,挣扎着想要睁开眼皮,胳膊先一步被人用力拉扯,连带着倒在地上的身体一同拽起。

    “在哪儿装死呢,赶紧给我滚出去。”

    伴着充斥着耳膜的叫吼,时安一下睁开了眼。

    他皱着眉,迷茫的看了看那一身喜服、咬牙切齿的女人。

    她鲜艳的大红唇一张,“你个荡夫,我夫君都跟你说清楚了,你怎么还没脸没皮的来纠缠,还挑我们成亲的日子。你存心让我心里膈应,让我不好过啊。”

    时安敛眉,环顾着古香古色的环境,红烛、红菱、红被褥喜庆四件套以及纸窗户上贴的大红喜字,他的眉头锁得更紧了。

    他明明出了车祸,怎么一转眼就闯进别人的洞房里来了。

    容不得他细想,手臂上传来强劲的拉扯,拽得他几乎踉跄着被带出了门外。

    星光璀璨,月明千里。

    时安几眼就辨认出周围的乡村景致。

    一时间,他只觉脚下不稳,直接跌坐在地,手掌顺势按上额头,淡漠的看向那个女人,“你在说什么?”

    “你少给我装疯卖傻,明明有婚约在身,还骗我相公,要不是我相公发现端倪,差点就被你骗了婚。你还有脸来纠缠。就你这个不守夫道的德行,赵树都不能要你,嫌恶心。”

    她的话像是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时安脑中记忆的大门。

    时安怔怔的注视着女人,如潮的记忆迅速涌动,渐渐地,他抿紧了唇。

    卧槽!

    刚开始他就觉得好像哪里别扭来着,原来他是穿书了,一个背景板的存在,居然还是一个会生崽子的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