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霜语大人。”敖顺朝霜语行了半礼,替杭十七道了声谢。霜语虽然年龄小,但是身为大祭司候选,身份和敖镜平级,比敖顺要高不少。

    “不用。”霜语语气凉薄,像是一汪冷泉,透彻到底。

    周围的人却丝毫不意外,他们平时熟悉的霜语一直都是这样,寡欲出尘。只有杭十七有点惊讶,毕竟他上次看见霜语在安晴面前,也是有喜怒哀乐,会撒娇会难过的样子。

    不过他没关注霜语太多,而是看向被按在地上的药兔兽人,问敖顺:“这人干嘛的?刺客吗?他总不会以为拿个这么小的刀片能割破我的动脉,让我失血过多而死吧?”

    “动脉是什么?”敖顺头一次听说这个词。

    “呃……就是,算了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杭十七卡壳了一下,是什么?他似乎应该知道,但仔细一想又想不起来。

    杭十七这么说,敖顺便没追问。看着被按在地上的药兔兽人,暗忖:今天的事情太过蹊跷。先是莫名出现的发狂石狼。接着又是这个再三碰瓷杭十七的药兔。两者之间说不定有什么联系。一个刀片不能杀人,为什么他这么执着想用刀片攻击杭十七呢?

    敖顺捏起刀片,仔细看了看,又闻了闻,刀片没毒。这就更奇怪了,用没毒的刀片杀不死人的。他到底要做什么?

    敖顺朝手下吩咐道:“这人也带回治安队仔细审问。”

    “他要死了。”霜语突然说。

    “谁,谁要死了?”敖顺一愣,却见那药兔口里溢出黑血,竟是悄悄服了毒。毒性发作的很快,只两三秒的时间,他全身抽搐几下,已经彻底没了呼吸。

    敖顺有些惊讶地抬头,正对上霜语一双干净到仿佛透明的琉璃眼眸,抖了一下,下意识避开霜语的目光。霜语这种仿佛能洞悉一切,又像是能预言未来的能力,就算是自己人,有时候也会觉得可怕。

    “哇啊啊!真死了。”杭十七吓了一跳,咋咋呼呼地问霜语:“你怎么知道他要死了?他是吃了毒药吗?他为什么要吃毒药啊。”

    “我不知道。”霜语只是在看向药兔的时候,看见了他即将被死亡吞噬的未来。

    敖通带着支援的人赶过来,接管了附近的收尾工作。

    “敖顺,没受伤吧。”敖通把任务布置好,就匆忙地朝这边走过来。

    “哥,我没事。兄弟几个也没事。有几个受伤的平民,我已经让送去治疗了。”敖顺说:“今天这事太蹊跷了。”

    敖通松了口气:“是很蹊跷。”

    关于今天的事情,敖通心里已经有了猜测。他知道的比敖顺要多,包括云无真跟敖梧聊起的那个身份不明的暗杀组织,敖梧也多少跟他透漏了一些,让他注意城里的动向,发现问题跟自己汇报。敖通怀疑这次事件说不定就是那些人策划的。不过这些还不适合跟敖顺说,他希望弟弟知道的少一点,这样危险也会小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