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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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主要还是因为想证明给那些个忸怩的女修看，只有这张脸，我吕霜一样可以征服她们心中的檀郎。在凡界时，我的地位、权力、气度与美貌，哪一样不是世间女子孜孜以求的？在凡界，我吕霜从来都是令人仰羡的存在。何人胆敢鄙薄于我？”
“在元虚界，我所有的优势一夜之间全都湮灭了，我自然不甘心。”
“明白了…你是用他来证明你的魅力呗…”
班锦翻了个白眼，为她这无聊的好胜心。
“你资质上佳，是个难得的五灵根，悟性也是超出其它修士好几截，明明稍加修炼便能得以进益，偏偏要花时间在这劳什子事上。你的野心，或者说你这股子劲，实在是用错地方了。”
对修仙之人来说，资质、悟性、天赋、机缘、毅力、气运缺一不可，而这其中，她至少占了三个，她那时要能向现在一样下苦功，两年时间，破一个阶并不是什么大问题。
吕霜也说得直乐，她点点头，又莞尔道：“你说的没错，但我当初想的却是，我何用提升修为去与人相争？难道为了区区一个男子，本郡主还要与人打斗不成？没得失了体面。”
“行罢，可我也实在想不明白，既然你花了那么大心思结了个人人羡慕的道侣，做什么还总要跟他闹别扭？”
班锦记得，在和她一起闭关时，曾经见过天魔给她施的幻境，其中就有她与那位叔凌真君相处的情景。
多数时候，那位看起来是个软硬不吃的性子，任她再扮娇放赖作妖蛾子，说不理就不理，没有半分纵容，督促起修炼来，可比严师还要厉害上几分。
最奇特的是，对着一张冷得跟中了冰霜符似的脸，亏这位还能赖得下去，真是令人敬佩的女壮士。
吕霜当然知道班锦看过些什么。
对现在的她来说，这绝对是糗事了，是以她只能忍着羞耻心答道：“初次遇到一个男子，他清冷寡言，难以接近，但在我死缠烂打的攻势之下，终于愿意与我结为道侣，我当然喜不自胜。”
“他生性清冷，但被我缠着、听我聒噪，虽然惯常冷脸，很少搭理，但态度也不是没有软下来过，有时候我甚至还能在他眼神里读到宠溺二字…除了正事，他从不与其它女修说话，明明也不像是完全不欢喜我，可这人，就是特别不愿意惯着我。”
“我想出去逛逛仙坊，他偏带我去苦寒之地闭关。好不容易出了关，我想好好瘫睡几天，他又逼着我学阵法。我想给自己煮些吃食，他没收炊具，让我练辟谷之术…”
“所以你？想以此确认，他是否真的在意你？”
班锦的脑子难得又灵了一回，她深挖道：“既患得患失，说明你对他也不是没有真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