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芯飞快地交代了梦境始末，玖凤挑眉，似乎讶异自己竟然有慌不择路的一面，不置一词，心中却有其他的想法。
「倘若我能让你有钱，你可会重建白园？」
「咦？」白泽芯愕然看向玖凤，脱口：「阿祖还没Si心？要是有办法，你早就帮我了啊！还等到现在，还等到──」李子渊Si亡。
想到李子渊，白泽芯握紧拳，本想问玖凤可记得李子渊，但看玖凤忘却前尘往事，只记得自己是谁，心中一叹。
问了如何？如果玖凤说他没动李子渊，她不信。
要是玖凤承认祸害了李子渊，她也不能留玖凤在身边！
偏偏玖凤笑得灿烂，「你想说什麽？怎麽不说了？」
「没什麽，阿祖快快想起一切吧。」她说得委婉，或者等等帝君会问罪，给个裁夺。
玖凤怔愣，轻笑一声，没有回应。
确实，他该找回记忆了。
就在此时，捷运车厢中响起到站铃声，白泽芯带着玖凤下了车，走向二号出口离开捷运站。
下车後走个百来公尺抵达帝君庙，她就要和玖凤说再见，再也看不见了。
她不讨厌玖凤，也不喜欢算计人，更不想欺负失忆的玖凤，只是人鬼殊途，两个人同居一起没前途。
况且有李子渊这一荏在，只能依靠帝君。
如果玖凤无辜，她想请帝君劝退玖凤回神主牌内乖乖睡觉，如果不归位就只能选择超渡，送他一程，投胎到好人家。
只不过看着玖凤一路走来不疑有他，甚至拉着她的手指着夹道商店街贩卖的东西，吃了知名的麻糬後一脸幸福的样子，白泽芯莫名心酸又心软。
这样天真的他真的会伤害李子渊吗？
回想起来，玖凤打从醒来威吓过她以外也没有实质伤害过她，她就更加茫然捆困惑。
「阿祖，」就在玖凤好奇地站在商店街外倒映他身影的镜子前饶富兴致地打量自己时，白泽芯忍不住开口，「你伤害过人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