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只觉得身上燥热无比,抬手要扯开衣服,却有人十分善解人意,将她衣裳解开,她觉口干舌燥,便有水流入口中。

    周君宴将水渡入半月口中,见她喉头滚动吞下,又张口嘴,他将手指放在舌尖被轻舔了一下,直觉浑身战栗。他又含了口水,嘴对嘴喂下,贝齿亲咬舌尖,他心都被抓紧了,摸着半红月润的嘴唇,磨着嘴珠儿,叹气,“怪不得表哥迷恋女色,原来如此多乐趣。”

    一点寒气将她冻得发抖,周君宴用手指轻轻打转儿,逗弄着这一点红,听得细细微微的□□,更觉身下发紧。真刀实枪,爽在一时,可是精磨细碾,却有无数心颤。微黄的烛光将屋中照的朦朦胧胧,周君宴觉得半月身上蒙了佛光。不知庙中赤城的观世音菩萨,可被不齿之徒半夜□□?

    听得公鸡打鸣,周君宴才将半月衣服穿好,替她盖上薄被。不过刚闭眼,他被听到季月进屋的声音。睡得时间不长,周君宴却觉得精神抖擞,他立刻掀开被子起身,用热水擦了脸,见季月上前替他穿衣,偏身躲过,“这些我自己来便是。”

    “遵命,少爷。”季月连忙低了头,生怕惹恼了他,跟红月一般,被晾在一旁。

    马上秋闱,半数人都要下场,海盛梅忐忑问周君宴今年是否试水。

    周君宴摇头,“师傅说我还不到火候。”

    海盛梅不禁满眼佩服地看着他,他年岁小,心气颇高,怕是要考个好名次才罢休。

    “海兄可要逐鹿秋闱?”周君宴问道。

    海盛梅犹豫了下,他是有些把握的,若是下一场要到三年以后,他今年二十,三年后不中,再考年岁便大了。可是若是这次考中,离了国子监,他又舍不得。最后海盛梅道,“我也无甚把握,还想再读一两年,若是明年后年朝廷开恩科,那便再好不过。”

    周君宴点点头,圣上也是开了两回恩科的,说不准什么时候再开。海盛梅亦步亦趋走在他身旁,周君宴也不搭理,脑中想的却是昨夜的光景。

    半月醒来时,头还是痛的,她问了季月,知道少爷已去了国子监,她懊恼地拍拍自己的脑袋,“真跟个死人似的,你们闹了那么大动静,都没把我吵醒。我这浑身酸痛,嗓子也痛,身上黏腻腻的,下回再不能喝酒。”

    奶妈妈听了脸色一变,但是瞧半月走路的样子无甚异常,不觉摇着头,想多了,少爷专心读书,只怕也无心思想男女之事。

    不过少爷无心,大夫人却是有心,对大老爷掰着指头数道:“君儿十六,锦儿十五,一个比一个着急。”

    不管是选儿媳还是嫁女儿,头一桩便是要多聚会,看看别人家的好女儿,也让别人瞧瞧自家养的闺秀。成王妃是老太太的女儿,她们的嫡亲姑姑,身份又贵重,去她办的宴会,是最好不过。正好前些日子成王妃下了帖子,要办海棠宴,正好赶上周君宴旬休,在老夫人府中请安时,大夫人提议让他一起去。

    周君宴摇头,“妹妹们去玩,我今日约了钟先生请教问题,不得空。”

    大夫人道:“这有何难?我派人跟钟先生知会一声,让他候着,你稍晚些才能去。”

    半月偷瞄一眼,见少爷冷了脸,心里叹气。少爷最是敬重先生,大夫人这口气,将先生当奴仆一般,少爷只怕要气个半死。

    老夫人打圆场,“读书也需有张有弛,先生又不跑,晚上再登门拜访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