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可说完了公务，赵廷澜面无表情，没说什么。
这是几十天以来的常态，该做的都做了，一切按部就班进行，所以两人并没有就此再多做交流。
姜可忽然想起来道：“之前让我去查外婆去世的消息是从哪里传出去的，我让人查了几天，效果并不太好，圈子里太多人知道了，追溯起来……有点困难。”
赵廷澜知道这事不好查，当一件事情还是一个秘密时，要追溯源头反而容易，但当这秘密成为众所周知的一个东西时，那源头反而会无迹可寻了。
他当时也是烦不过，让姜可去查一查，也没报着太大希望。毕竟外婆的去世是一个事实，想瞒也瞒不了多久，而当中事故发生的详情，也是没可能当没有盖过的。
“这要是从头捋起的话，当时在外婆的葬礼上，除了咱们自己人，就是白家过来帮忙的一些人了。白家应该也用的是可靠的人，我们这边就不好贸然去过问了。”姜可道，“不过……廷婷小姐也知道这件事。”
赵廷澜抬了抬眼。
赵廷婷在K城圈子里认识的人不多，赵廷澜的家事也算是跟她沾点边儿的家事了。如果有人在议论这事的话，多会避着她，总不会有人不长眼的到她面前去讲她家的八卦吧。那她是怎么知道的呢？
赵廷澜给赵廷婷打了电话。
“……我是怎么知道的？圈子里大家不是都知道了吗？”面对赵廷澜的询问，赵廷婷莫名其妙，“大哥，我是因为怕伤心，才一直没敢在面前提起的。”
“最开始是听谁提起的？”赵廷澜道。
“白薇姐跟她妈妈讲电话，被我听到了，我听到说了，说外婆，还有什么骨灰什么仪式的，我就去问她，缠了好一会儿，她才跟我说了的。”赵廷婷在电话里道。
“那之后跟别人提起过没？”
“没有啊。”赵廷婷脱口而出。
“再想一想。”
“没有……吧？”赵廷婷被这么一问忽然不确定了，顿了一会儿，才道：“……有一回，我听到几个女的背地里议论，说听说外婆去世了，还在那儿瞎猜测说是得了什么病，会有家族遗传的什么乱七八糟的，我一时气不过，就去跟她们说，那根本就是个意外事故……”
赵廷澜按了按眉心，无声地叹了口气。
赵廷婷像是感应到了似的，在电话里问：“大哥，我说错什么了吗？事实本来不就是这样的？根本就是于洛洛没照顾好外婆才弄成这样的。什么遗传病！我可不能忍受她们污蔑。”
挂了赵廷婷的电话，赵廷澜对姜可道：“不用再查了。白薇讲电话时无意提到了，被廷婷听了去，又传了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