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对她几乎是有求必应的,只量他似乎从来不曾像这些天这样,主动开口询问,他以前,对什么事情都不上心的,除了喝点酒。

    像今天这样,询问她的意愿,或者迁就她的情绪,真的很罕见。

    师尊,真的变了好多了。

    “不……不是不能。”两相对视半晌,飞羽先移开了视线,声音都有些不自然,“师尊想知道徒儿的事情,可以直接问的。”不必通过他人之口相传。

    她从来不说,那是因为他从来不问。

    似乎也没想到这被养得太野的小龙崽这般好说话,赤澜的神情明显怔了一下。龙的性子天生就易暴易怒,顽固起来也很不好说话,再加上那两三百年的散养,总归没教好。她很多时候顽劣得很,所以赤澜总会先入为主觉着难教也可能教不好,便由着她了。

    或者,他们师徒二人都不太了解对方吧。

    不知是不是想通了这点,赤澜的神情有了一丝的松动,比以往的冷淡多了一丝轻柔,眼角都柔软了不少。他伸手,按了按小家伙的头,“嗯。”了一声,依然还是不多话。

    但,这气氛比以前好太多也叫人安心。

    于是乎,让原本就活泼开朗的小龙崽,半趴在沙发上,主动且心情非常不错地给他讲着今天的所见所闻,以及,奴隶的事。

    那是临回来之前,她看到一只苇鳽躲在一树杈之上,竖得笔直笔直的把自己伪装成树枝,但它可能永远也没想过,它长得跟树枝并不太像。

    真是傻呆傻呆的。

    不过,那一杵就大半天的毅力,飞羽还是挺欣赏的,她就在那儿坐在小马扎上,远远地望过去盯了得有一个小时,发觉它是真的动都没动一下。

    于是飞羽就它产生了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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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雕青大概也发觉了她虽然目光在拍摄场上,但眼的余光却在那边小林子上,于是走了过来,在她身边随便挑了个突起的地方一点也不讲究就坐下。

    “发现什么有趣的事了吗?”

    飞羽的目光自拍摄场中收回转向他,笑了笑,“发现了一只笨呆的小鸟儿。”

    这世间笨呆的小鸟可不少,所以即便她如是说,雕青也没多大兴趣,但目光却在另一外顿了顿,飞羽有些时候是很敏锐的,他的神情一变她就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